味,她还没有进门就感到一股恶臭气扑鼻而来,同时还有一种令人头晕的香气粘留在她的手上和头上,连夜里做梦时也常常出现。
大群大群的苍蝇、蚊子和白蛉子在病房里嗡嗡着、歌唱着,将病人折磨得大声诅咒或无力地哭泣。
笨笨呢,她搔着自己身上的被蚊子咬成的肿块,挥着棕榈叶扇,直到肩膀酸痛起来,这时她恨不得让那些伤兵都干脆死掉算了。
弱弱却好像对些臭气、伤口乃至赤身露体的情景都不在乎,这叫笨笨觉得奇怪——她不是最胆小怕羞的女人吗?
有时弱弱端着盘子和手术器械站在那里,看浣熊儿大夫给伤兵剜烂肉,她的脸色也显得苍白极了。
有一回,作完这样一次手术之后,笨笨还现她在卫生间里悄悄用毛巾捂着嘴呕吐呢。
不过她总显得那么温和,只要是在伤兵看得见的地方,那么富于同情心,那笑容满面,以致医院里的人都叫她仁慈天使。
笨笨也很喜欢这个称号,可这意味着要接触那些满身虱子的人,要将手指伸进昏迷病人的咽喉去检查他们是否吞烟草块时窒息了,要给断肢残臂裹绷带,要从化脓的伤口中挑蛆虫,等等,不,她不喜欢这样的护理工作!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