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才不到男人们最随便的表白中去寻找什么恭维呢?”
“等我躺到了灵床上才行,“她微笑着回答,心想常常有男人来恭维她呢,即使周博从没有这样做过。
“虚荣心,虚荣心,“他说。“至少,你在这一点上是坦白的。“他打开他的烟盒,拈出一支夜光雪茄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划亮一根火柴。
他靠在一根柱子上,双手抱膝,静静地吸烟。笨笨又在躺椅里摇晃起来。夜光的夜雾浓密而温暖。
他们周围一片静悄悄,平息在蔷薇和忍冬密丛中的模仿鸟从睡梦中醒过来,小心而流利地唱了几声。
接着,仿佛经过一番审慎的思 考,它又沉默了。
这时,周博突然从走廊的夜光影中笑出声来,低声而柔和地笑着。
“所以你就跟假面夫人留下来了!这可是我从没碰到过的最奇怪的局面!”
“我倒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笨笨不安地回答,立即引起了警惕。
“没有吗?这样一来你就不易客观地看问题了。过去一些时候以来,我的印象是你很难容忍假面夫人。
你认为她又傻气又愚蠢,同时她的爱国思 想也使你感到厌烦。你很少放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