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再也没能站起来……”
“徐老师。”杨桃溪担心的按住徐嘉喜的胳膊。
徐嘉喜的事,她知道不多,但她知道,老师的难。
做军嫂本来就难,像徐嘉喜这样,更难。
“从嫁给他,我就知道会很难。”
徐嘉喜望着那道门,幽幽叹气。
“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当儿子跟我说,他想爸爸,他不能走路,要是爸爸在身边,就有力气背着他出去玩……我就忍不住恨……”
走廊上,一片寂静。
有几个兵哥哥已经忍不住掉了眼泪。
“老师,会好的。”杨桃溪抬手抚着徐嘉喜的背,低低的说道。
此时此刻,再多的安慰都是苍白的。
“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徐嘉喜侧头看向杨桃溪,“可你不同,你还小,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和机会,桃溪,军嫂……真的很难。”
“我知道。”杨桃溪点头。
她是太知道了,军嫂难,军属同样难。
生病的时候,一个人。
困难的时候,一个人。
甚至很可能天塌下来时,依旧也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