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眼中已经一扫前一刻的颓废之气。
方锦看在眼里，终于是放心了，这才开始觉得身上被动过刑的地方痛得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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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宫。
陶任之是天亮以后才回去复的命。
皇帝的身体虽然已经支撑到了极限，这时候却也没睡，只是坐在案后，闭着眼，一副入定了的模样。
“陛下？陛下您睡着了么？”陶任之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走到他身边试着唤他。
皇帝听见了，但是积攒着力气，片刻之后才睁开眼。
“唔……”他看了陶任之一眼，然后看了眼桌旁的茶碗，“回来了？”
陶任之会意，立刻喊小泉子进来把茶拿出去换了热的进来。
皇帝饮下半杯热茶，才算是有了说话的力气，稍稍提起了精神问他：“叫你去审正阳宫的宫人，可审出些什么了没有？”
“这……”陶任之的手伸进袖子里，却居然是迟疑着没有马上回话。
皇帝察觉了异样，眉心的褶皱就堆了起来，冷声道：“有话就说！这姜氏手上到底还沾了多少朕不知道的龌龊事，全部说给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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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