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皇帝擦了脸,他又跪下去给皇帝脱靴。
皇帝显然是没心情讲究,坐在了床上,又是久久未动。
“皇上?”高朗试着叫他,“天不早了,您赶紧歇会儿吧。”
皇帝却好像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半晌,突然喃喃的问了句:“你说……朕是不是该见见那个孩子?”
高公公听的一愣:“按理说……”
自然是应该的,别的不说,血浓于水,既然是亲父子,又哪有不见面的?
皇帝却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苦笑道:“哪有什么脸啊,朕这个父亲,做的当真是失败,因为偏信妇人之言,逼死了长子,又害的次子流落在外,一天为人父的职责也没尽到……而且,胡氏当年若不是急于再产一子来稳固地位,也不至于强行用药催孕,让霖儿生下来身子就是那般……朕这一辈子,就只对这一个女人动过真心,可事实证明,帝王就不配有情!”
这些年,他没动胡氏,不是因为不知道她当年的用心,而实在是觉得愧对两个儿子,才对他们的生母网开一面。
皇帝喃喃自语,高朗也不敢接茬,直到他兀自坐了许久之后又自行躺了下去……
这边萧樾带着沉樱和武昙和大胤的使团回茗湘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