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七虽然出身不好,但自从跟了风大夫以后也没吃过苦,这样的环境简直让她难以忍受。
被关进来的这几天她都格外焦虑,一定要到实在熬不住了才会在那堆散发着糜烂气息的破稻草上眯一会儿,而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眉头的苍蝇似的在不大的牢房里不住的来回转圈。
她甚至想了几百次替自己开脱的说辞,可是几天过去了,却居然完全没人想要再提审她。
渐渐地,她就变得越来越焦虑,每天面对着三面墙壁的牢房,有时候窒闷的几乎要发疯。
这天她依旧是游魂一样不住的在牢房里晃荡,外面空荡荡的过道上却传来了脚步声,不似平时拖拽犯人的那种急躁粗鲁的声响,反而是从容有序,很稳健的步伐。
不管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风七都感知到了来人的不同寻常,心里莫名的燃起一线希望,猛地扑到门口,抓住栏杆瞪着眼睛盯着外面张望。
时间似乎过得格外漫长。
那脚步声慢慢地逼近,一步,又一步。
直至最后,宝蓝色的袍角晃过眼前。
她错愕的再一抬头,那张她记忆里高贵如神祗般的脸孔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冰冷又逼仄的牢房里。
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