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骨肉,却原来,他们为鱼肉,别人为刀俎,要不是她的运气好了那么一点点,再加上萧樾屡次的援手,恐怕早就被人算计了进去,并且——
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得是多荒唐的一件事,他们全家就这样被一个衣冠禽兽掌控了整整十二年还不自知,她和哥哥更是稀里糊涂的认贼作父,从不设防。
现在回想,就会觉得不寒而栗。
武昙握着长剑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恍惚间就仿佛觉得自己不是置身于一间暗室之内,而是站在了没有一丝风声吹进来的冰天雪地里,寒意从四肢百骸缓慢的浸透全身,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正在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有一只宽厚的大掌覆握在了她持剑的手上。
手背上突然落下的温度,让武昙觉得自己像是被烫了一下,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猛一回头,就瞥见萧樾微微含笑的嘴角。
视线再点点上移,便望进了他俯瞰下来的眸子里。
他这个人,从来就不说会有多么的温柔细致,甚至身上总会有些她看不透也摸不着的地方,哪怕是这一刻,在她深受打击又茫然无措的时候,他却还能带着几分局外人的促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