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也不知道是苍凉还是恨意,只是因为隐忍,腮边肌肉和被捆绑于背后的双手都在隐隐的发抖。
那一天的情形他永远记得,他怀揣着所有的希望跪在萧概面前求情,求对方能念在主仆一场去穆郡王跟前讨个人情把萱娘要过来。那其实并不算是强人所难,穆郡王妻妾无数,萱娘在他院里就只是个突然看上眼的玩物罢了,新鲜不了几天。只要萧概出面,穆郡王肯定会高抬贵手的……
可是萧概呢?那天对方脸上揶揄又轻浮的笑,他永生难忘,一边翻看着有人孝敬上来的一盒子珠宝,一面头也没抬的嘲讽她:“一个烧火丫头而已,也值得你跪的?不就是个女人么?你要是想娶媳妇了,我把依云给你?难道还真要我为了个我玩意儿当面去跟父亲要人?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女人在萧概父子眼里是什么?人命连草芥都不如。
那时候他已经跟了萧概三年多了,甚至对方是个什么德行,知道再求他也无用也就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匆忙的跑出来,想要当面去求穆郡王的时候噩耗已经传来……
萱娘死了!
被穆郡王逼死的,被萧概的麻木不仁给害死的。
穆郡王和萧概,他们都该死!
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