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璃一惊,“母亲,莫非三婶的死也是……”
墙角的香炉里不知道大嬷嬷刚才搁了什么香,真是好闻。
这味道冲散了薛琬身上的血腥气,也吹散了这屋子发霉的尘土味,只剩下若有似无,忽而香浓,忽而清淡的雅味。
侯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这香气,笑着说,“你说呢?要不然,她那么强壮,怎么可能因为一场风寒就死了呢?”
她压低声音,凑在薛璃的耳边说,“有一种毒药叫箬鳞,无色无味,混在治风寒的药材里,完全不会被人发现。箬鳞喝下去后,夜里就会毒发,但看起来的症状和风寒无异。
但其实,毒液入侵五脏六腑,中毒的人却整夜整夜经受痛苦,到最后,连呼吸都是痛的。”
薛璃震惊极了,“母亲,您在胡说什么?不不,等会儿来了人,您可不能这样说,会出事的。”
侯夫人却满不在乎地笑笑,“这话就算说给别人听我也不害怕。我又没有亲口说,是我下毒害死了粱氏那个贱人。捉贼拿赃。要说我杀了人,得拿出证据不是吗?”
她笑得越发狂放了,“人都死了三年了,五脏六腑早就烂干净了,就算将尸体给我掘起来,也验不出什么。再说,箬鳞这种毒药,世间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