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血的味道传来,让葛震的身体马上做出反应,瞳孔轰然收缩,整个人推开门冲进去。
映在眼前的是背靠墙壁坐在那里的老师,眉心出现一个弹孔,头顶向上半米的距离,鲜血在墙上溅出一大片。
“老师!——”
葛震发出痛苦撕心的叫声,鼻子泛酸,眼睛变得通红通红,心脏如同被刀子一下一下割过似的,疼的钻心,忍不住的想哭。
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把老师带到黑河颐养天年,可在下楼买东西的短短时间里,老师竟然死了,被人一枪打穿脑袋。
两个多月,他们之间的师生情谊早就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有的人做了一辈子师生,关系也就不咸不淡;有的人师生情谊只有一天,也可以铭记终生。
葛震跟老兵的情谊就属于后一种,他们之间不是亦友亦师,而是正儿八经的老师跟学生。
死了,快要走过一辈子的老兵就这样死了。
两把手枪从后面顶在葛震的后脑,门被人关上,一个面色清瘦,腰杆还很直的老人从卧室里走出来。
他的目光犀利无比,落在葛震的脸上呈现出刀子一般的来回审视。
“我是格鲁乌第五局副局长梅洛耶夫。”跟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