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急的眼泪都下来了。
“当然是胡说!那趟去杭城,我从头到尾都跟姐儿在一起,哪见过什么王同知?青天白日就敢这样胡说八道的,也就是这位老太太了!这样的胡说八道,说一句还能听一句的,也就是咱们老爷了。”
洪嬷嬷啐了一口,说不清是啐钟嬷嬷,还是啐李县令。
“老爷……这是冬姐儿!他闺女!他亲生的!”徐太太又急又怒又怕,一边流泪一边哆嗦。
李冬看着洪嬷嬷,眼泪倒不怎么淌了,洪嬷嬷跟往常好象有点儿不一样……
“这事儿,我就听到这里,后头不就生了山哥儿那些事,大约这事就先放下了,冬姐儿命好,我今儿听到了这个信儿……
唉,冬姐儿这命是好还是不好,谁知道呢,听到了又能怎么样?那位老太太拿定的主意,老爷什么时候驳回过?老爷点了头的事,太太什么时候说过不字?
唉,冬姐儿可怜,老爷太太……唉,姐儿是个有爹有娘的苦命人。”
洪嬷嬷抹着眼泪,她对徐太太,是真的失望伤心。
“阿娘,您得救救我,你不能……”李冬好象琢磨出什么味儿了,拉着徐太太的袖子,一边哭一边往下跪。
“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