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别怕,肯定没事。”李文山见大哥吓成了这样,心里一软,忍不住安慰道。
“五爷说的对,大爷不必太忧虑,这会儿,说什么都还早呢,那份揭贴,我看到了,四五十人里,有二三十个人,是不是通了关节,不好说,余下十几二十个,肯定都是池鱼。
只要有池鱼就好,大爷学问文章都不差,就是没有明尚书主考今年春闱这件事,这一科也该考中了,大爷也一样是池鱼,且放心,咱们这样的人家,有漕司呢,还有五爷,不至于稀里糊涂做了池鱼。
再说,这事儿能不能翻出波澜,这会儿还说不定呢,京府衙门已经派人去弹压了。”
秦先生放缓声音,温声安慰李文杉。
“杉哥儿,不管有没有大事,你都得先安了心,一慌一乱,没事也要生出事来。”严夫人放缓声音,安慰儿子,也教导儿子。
她这个大儿子,从小就是这样,胆子太小,经不起事。
几个人暂时不提这场舞弊案,说了一会儿别的话,李文杉神情渐渐缓和,严夫人舒了口气,看向秦先生,正要再问,大堂外,孙忠惊恐仓皇无比的一路狂奔进来,冲进大堂,连见礼也忘了,圆瞪着两只眼睛,一只胳膊指着外面,上气不接下气,“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