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出神的想了半天,坐起来,吩咐蔓青侍候笔墨,亲自写了封信,说了六哥儿开了年要下场考童生的事,吩咐快马急递,送往江宁府。
沈嬷嬷站在门口,看着严夫人写好信,封好漆印递出去了,这才进来见了礼,接过蔓青递上的茶,奉给严夫人:“刚才青衣来说话,说老祖宗未正前后,就叫了三太太过去侍候陪说话,一直站着陪到现在了,青衣说,三太太脸色白得很,说二奶奶中间只找到一回机会,说是让三太太教教她怎么沏龙井,让三太太在茶水房歇了不到一刻钟,说是三太太一额头的虚汗,腿都抖了。”
严夫人冷着脸听了,好一会儿,低低叹了口气,“当年,三老爷执意要到太原去,我和大老爷都没说话,就是因为这个,真要一直留在府里,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唉,可不是,夫人刚嫁过来那几年,也是这样侍候……老夫人真是,唉,幸亏夫人娘家得力,可这三太太……”沈嬷嬷摇头叹息,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孝道,能怎么样?”严夫人拧着眉头。
“夫人要不要去看看?”沈嬷嬷看着严夫人,犹豫的问了句。
“她这会儿正别扭的很,她是老祖宗,从小儿,由着性子到现在,谁能怎么样?这又是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