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郭胜提了几桶井水冲了澡,换了件宽松道袍,摇着把大蒲扇出来,溜溜跶跶进了6府独占的那条巷子,进了后角门,拍着蒲扇进了那间空院。
6仪更爽利,光着上身,只穿着件过膝香云纱裤,坐在正屋台阶前的竹榻上。
郭胜进来,仰头四下看了看,“搭了天棚了?贵府搭得起天棚,用不起冰?”
“凉风习习,用不着冰。”6仪看着郭胜手里的蒲扇,这倒是件好东西。
郭胜穿过院子,走到他那把竹摇椅前,转了半圈,又转了半圈,干脆脱了道袍,和6仪一样,光着上身,只余了一件半长绸裤,舒服的哈了一声,“果然凉风习习。”
6仪看着郭胜上身层层相摞叠的伤痕伤疤,郭胜迎着他的目光看回去,指指自己,又指指6仪,“我这是残酷过往,你那是累累军功。”
6仪失笑出声,抬了抬矮几上的冰碗,“阮氏听说你要来,特意让人做的。”
郭胜欠身端了冰碗,呼呼噜噜连吸带吞,6仪看的听的高高抬着眉毛,上身往后倾,瞪着郭胜,一脸说不出什么表情。
郭胜放下冰碗,满足的长叹了口气,“舒服!”
“先生可真是……性情中人,那里有调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