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睿智的老者,竟然是个讼棍!
怪不得熊大找他。
“在访行一做就是十几年二十年了,不光是熊大这桩事,唉,这世间,匪夷所思的人犯案子,多如牛毛,真是长了无数见识。”
朱喜看起来十分感慨。
陈江神情平淡中,隐隐透出了几丝慎重,一言不发的看着朱喜,专注的听着他的话。
“先生,恕我直言,熊大一家远走高飞,对先生来说,是极好的事。”朱喜对着陈江,仿佛对着几十年的老朋友,推心置腹,语带关切。
陈江拎起自己那把酒壶,倒了杯酒,只看着朱喜,却不说话。
“我在访行做了二十来年,说句不托大的话,这京城,没什么案子是我不知道的。”朱喜态度谦恭,话却不客气,“先生现在手里这桩案子,我也略知一二,不瞒先生,从都水监事发那天起,我就知道,这桩案子,要露出头脸了,后来,说是点到了先生头上,我就略打听了些先生的事,先生极其难得,由先生来查办这桩案子,实在让人期待啊。”
陈江神情凝注,这几句话,句句都是深意。
“朱先生托庇在哪家门下?”陈江突兀的问了句。
“刚才和先生说了,我家是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