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阴沉着脸,喝光杯子里的酒,自己又给自己斟上。
“你是聪明人,少有的聪明人,当初你头一个挑上熊家那案子,嘿,”朱喜干笑了几声,“熊大是郭爷送走的,送走熊大之后,郭爷才发现你这个聪明人,聪明的不够,才找了我。郭爷之所以知道熊大,是因为你到处找人,他盯着你,盯到的熊大,当初盯着你的人,不只郭爷一家,只不过郭爷手段厉害了一点点,抢在了前头。”
陈江上身往后靠在竹椅背上,神情稍缓,熊大应该是他行动不慎泄漏的,这个他想到了。
“这五六年,从小案查起,各处光钦差……”朱喜顿了顿,“得有几十趟吧?我没坏过陈爷您的事吧?这五六年里头,郭爷没插过手吧?我也没做手脚偏过谁害过谁吧?我没对不起您,对吧?”
陈江紧紧抿着嘴,看着朱喜。
“郭爷让我到你这儿来的时候,没说全无私心,我就知道,这不是全无私心的事儿。如今太后没了,你前儿不也说过这事,太后这丧礼办的,可实在不怎么样,秦王爷只怕往后日子难熬。
郭爷这会儿把熊大的事儿拎出来,只怕也是因为王爷日子难熬。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敬重郭爷,可到你这儿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