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礼吧,好象又不怎么象话。
在众人的犹豫不定中,陆仪已经将诸人打量了一遍,背着手,施施然走到棚子口,负手站好。
秦王一件黑底绣金龙斗蓬,大步进来,径直走到上首,转过身,阴沉着脸,挨个打量着众人。
“拿给他们看。”一个挨一个看过一遍,秦王抬手示意。
可喜捧着一摞折子,挨个递给众人。
“诸位在这间方寸棚子里,呆了六天,一定很想知道本王为什么一拖六天不回驿站,不见诸位,都在折子里。”秦王声调平平,却充满了隐隐的怒气。
谢余城翻开折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折子上的地名,灾民人数,流离过程,各在哪州哪县,以及,各州县官供述的为何没有救济。
他手里的,矛头所指,都是谢余城三个字。
“江淮两浙,一来有早年间柏枢密剿尽海匪,以无数将士之血挣下的清平乐世,二来,这三四年风调雨顺,连小灾都没有过,是吧?”
秦王声音更加平和缓慢,听在众人耳朵里,却如寒风利刀一般。
“江阴军废弛多年,一丁点儿精锐全数被冯福海带走为匪,暴乱之时,邱贺部快捷如风,一天之内,剿灭了十之八九,其余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