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阿爹要提携舅舅去两浙路做这个宪司时,他就不赞成,舅舅的才干有限,这个宪司对他来说,过于难为了,不过当初两浙路有太后在,又是罗仲生揽权统理,后来,唐继明又到了两浙路,总算平平安安做了两任,可防来防去,还是出事了。
“赵长海那头,咱们稍稍放一放,熊家和杨氏两案都很勉强,本来就伤不到赵长海,就做个人情,放一放。”
苏广溢声音落低,带着几丝丝隐隐的小意,“阿烨,舅舅毕竟是舅舅,再说,不看在舅舅面上,还有你娘呢,你娘的性子你也知道,你舅舅要是有什么事,就怕你娘大病不起。你舅舅也是着了别人的道儿。”
苏烨紧紧抿着嘴,好一会儿,才勉强道:“这事,我听阿爹作主。”
宫里,太子妃魏玉泽跟着女使进了正殿东厢,东厢一整面墙的书架前,放着张紫檀木长案,长案上除了几份折子,别无他物,整个东厢,除了书架长案,也是别无他物。
江皇后站在窗前,出神的看着窗外,象个石像一般。
女使悄无声息的垂手退下,魏玉泽站在东厢门口,对着雪洞一般的屋子,和一动不动看着窗外的江皇后,浑身不自在。
单独面对江皇后时,她回回都是不自在,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