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仲生紧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婉姐儿,”乔夫人的话一哽,片刻,又是一声长叹,“反正也瞒不住,我就跟你实说,婉姐儿说她不去陈家了,无论如何也不去了,咱们要是留她,她就在家里住着,要是不留,她就剪了头发当姑子去,要是姑子当不成,她就一头撞死在陈家门前,你看看。”
“我想到了。”罗仲生倒十分淡定,那位十七爷的事他听说过不少,手段一向狠辣,怎么可能只是让婉姐儿回娘家住几天闹闹小脾气。
“你劝劝她?”乔夫人一提到婉姐儿这个宁死不回陈家的念头,愁肠百结。
罗仲生想了想,点头,示意乔夫人,“一起去看看她吧。”
罗婉就在上房东耳屋,两个人穿过两道门进到碧纱橱,罗婉刚刚喝了药,看到父亲进来,双手撑着坐起来,看着罗仲生,一声阿爹没喊完,眼泪就扑落成了串。
“我都知道了。”罗仲生侧身坐到床前椅子上,“婉姐儿是受委屈了,阿爹很心疼。”
“阿爹!”听父亲这么说,罗婉心里又是酸又是痛又是舒心又是委屈,百感交集,看着她爹,眼泪更多了。
“唉。”罗仲生轻轻抚了抚女儿的头发,“阿爹一会儿还得回去衙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