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写字。
在山里的头半年,陆仪三天一大哭,两天一小哭,一天掉无数眼泪,可他这眼泪半点用没有,从姚先生到练功场的教习,一个个视而不见,看他哭就心疼是诸弟子,可他们没用啊,一个个自顾还不瑕呢,多看他一眼就得挨棍子。
哭了半年,陆仪不哭了,一半是皮了,另一半是因为哭了没用啊。
临近春节,陆仪的功夫入门的很不错,个子长高了些,跑的更快了。
山子诸弟子练功学习,十天歇一天。
隔天是休息天,陆仪和几个比他大个两岁三岁的小孩子,正嘀嘀咕咕商量着明天上山是抓蛇还是捉鸟,陆婆子过来叫他,明天早点起来,跟她一起去一趟后寨,后寨有个孩子病得重。
这是陆仪进山以来,头一趟有人带他出去,不管去哪里,总之是离开这座他早就熟的不能再熟的山谷。
陆仪兴高彩烈的答应了,也不管那几个孩子了,连句交待都顾不得了,只把一只手举上头,一边往他和姚先生院子里狂奔,一边胡乱挥了几下,就算是一句交待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陆仪就跟在陆婆子身后,陆婆子背着个足有她一半那么高的巨大背篓,陆仪则背了个柴师父特意给他编的一只小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