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离六十还差不少呢。”朱喜笑着,连喝了几口酒,“只不过,我这一辈子,活到现在,已经圆满了,今天来看老陈,就起了一坛子出来。”
“出什么事了?”陈江放下杯子,仔细打量着朱喜。
隔墙的胡先生,也竖耳细听。
“前天金明池演武时,皇上遇刺。”
陈江和隔壁的胡先生本来就没说话,周围一片安静,可朱喜这一句话说出来,周围却好象从喧嚣中一下子安静下来,静的吓人。
“昨天宫里一长串儿的旨意出来,皇上伤重。今天一早,又连出了几道旨意,皇上已经驾崩了,太子谋逆,四爷昨天夜里自裁于皇上面前,眼下是秦王爷暂摄朝政。”
朱喜的话一字一句,慢悠悠十分淡然。
陈江直直呆坐着,好一会儿,猛抽了口气,“真是太子?”
“瞧你这话问的。”朱喜斜瞥了陈江一眼,“这种事,我能知道?还真假!”
陈江再次抽了口气,没等他说话,隔壁胡先生声音悠悠,“大约明后天,秦王爷就要登基了。唉,我竟然从来没想到过这个,从来没想到过。”
陈江慢慢靠到那把竹椅背上,压的竹椅一阵叽咯闷响。
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