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防兵没得话说。
边防兵把证件扔给张云起,朝后边走了。
张云起和王贵兵继续在漂浮着汗臭味和脚丫子味的车厢里打盹,一直扛到晚上九点,火车终于达到深圳火车站,两人被汹涌的人流裹挟着来到万头攒动的大马路上,在令人窒息的热浪和噪音的包裹下,黑压压的人群拥挤着、叫嚷着、冲撞着。
这就是年的深圳,像一个巨大的施工现场,砖瓦满地,泥灰飞扬,天气热的像发酵的烂草,随便嗅一鼻子都是臭烘烘的味道,一点都不美好。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张云起从汹涌的人流中挤出来,最后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小摊子吃东西。
王贵兵点了两瓶啤酒和萝卜牛杂,笑着说:“这玩意儿是深圳的特色美食,多吃点。”
萝卜牛杂张云起上辈子早就吃过了,味道也就那样,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湘南人,他对粤菜一向不感冒。
吃完晚饭已经深夜十点,两人一合计,先找个地方过一宿,买俄罗斯方块掌上机的事儿明天再说。
王贵兵带张云起来到他以前住过的罗湖青园,一个喧嚣杂乱、拥挤而闷热的廉价旅馆,楼道里挂着各种颜色的裤衩胸罩,耳边响着全国各地的土语方言,大半夜的到处都是烟尘,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