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抱怨道:“我们淋了一夜雨,就想喝口热水,没想着吃什么山珍海味。你看小手都冻得哆嗦了。”
钟跃民回头一看,小手脸上发白,嘴唇也没有血色,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竟然有些烫手,“小手怎么发烧了也不说?”
“跃民哥,没事,晚上睡得太沉,可能受了凉,休息一会儿就没事儿了。”小手虚弱得笑道。
“这不行,这么烧下去要出事儿的。”钟跃民转身去找领队的军官。
……
“同志,我们有个朋友受凉发烧了,请问咱们车队有带退烧药吗?”
领队军官也在吃饭,瓷缸里也是炒米,不过有壶水可以喝。
“北京来的?”军官抬头看了他一眼。
“对,听口音,您也是北京的?”
“我八一的,你哪儿的?”
钟跃民笑道:“育英的。”
“李援朝认识吗?”
“六七年一起打过架。”钟跃民也没撒谎,确实打过架,只是互相打罢了。
钟跃民心想,眼前这人提李援朝,八成是友非敌,他不可能傻不拉叽地说自己跟李援朝是对手,再说他们之间确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连对手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