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哥,等久了吧?”钟跃民正犯愁的时候,二毛凑上来了,压着嗓子。
北京人讲礼,但在鬼市上,人们相互之间都不会呼唤真名,只用个代词称呼,二毛压低了嗓子叫了一声,也是看周边没有其他人。
钟跃民心里一乐,赶紧扔开罗锦兰,跟二毛寒暄:“今儿就收摊儿了?”
“收摊儿了,回家睡一觉。”二毛看了眼站在钟跃民身边的罗锦兰和解梅,“这二位是?”
“是我朋友。”钟跃民也没想解释清楚,“她们想弄张自行车票,你那儿有吗?”
“自行车票啊?”二毛道:“就为这值当您过来跑一趟?让人给我捎个信儿,我给您送家去不就完了?”
“我也是这么说啊!”钟跃民瞟了解梅一眼,“她们俩担心你累着,非要自己来,我只好跟着来了。”
解梅被钟跃民的调侃羞红了脸,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这是大名鼎鼎的绝情师太。
“你们要什么样的车啊?”二毛从书包里掏出一把票,“我这儿有飞鸽、永久、凤凰,男士女士都有,你们挑!”
解梅顿时有些愣住了,自己为难了好几个月的自行车票,就这么轻易地摆到自己面前,还可以任意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