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廖家的田契,山林水田旱地都在此处。我家数代人的心血都在此处。不过水田七百余亩,山林一千一百余亩,旱地四百余亩,却是我廖家上下千余口的衣食来源。历年来,我廖家皆是良民,皇粮国税不敢有丝毫的亏欠。可是这税银却越收越多,却是为何?”
听了这话,黄扒皮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从眼睛里冒出了一股杀机,但是转眼间立刻又是一脸的笑意。
“廖四公,这个也不能够怨我么!从万历皇爷开始,便是开征辽饷,如今从崇祯皇爷登基开始,又是开征了练饷、剿饷。摊到每个人、每亩田头上,差不多也是有五钱银子。”
“可是今年稻谷卖不出价钱,要是完了皇粮,只怕我家数百口都要饿死了!”廖家的一个主事叔伯有些懦弱的向黄扒皮哀告,“能不能缓缴些日子?”
一面说,一面示意身后的子侄将一个木盘呈上,里面满是一串串的铜钱。
“些许微物,请黄先生打赏几位兄弟饮茶。”
一名黄扒皮的手下朝盘子里的铜钱瞟了一眼,撇了撇嘴,“谁要这些跑马崇祯?顶不济也得拿些南中通宝和嘉靖通宝来吧?这样的钱。打发要饭花子么?”
“老六。几位官爷不愿意要,那就算了。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