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职员和主治医师的他多少有耳闻,虽然心疼优秀的孩子被逼迫到封闭内心,可是身为外人,他也无能为力。却怎么也想不到,这孩子还是走进了他的诊间,成为需要治疗的病人。
“你别乱讲!我儿子没病!我儿子没病!”
裴母用力推开主治医生,冲到裴守一的面前,拽着他的手臂想将他拽出诊间。
“院长妳冷静点,听我说。”
“什么压力?我儿子那么优秀怎么可能有压力?笑死人,亏你还是身心科的权威,竟然说我的儿子有问题,我的儿子怎么可以有问题,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裴母疯狂地想把裴守一从椅子上拉起来,一边愤怒地对着自己医院的医生大骂:“守一,跟妈妈走,妈妈带你去给其他医生看病,你不可能是心理有问题,一定是身体上有状况,一定是。”
裴守一冷冷拂去母亲抓在手臂上的手指,缓缓地站了起来,用他透过观察其他人的反应“学会”的表情,拉高嘴角,模仿正常人的笑容,看着他的主治医生。
“谢谢医生,谢谢你说出我心中的疑惑。”
这些年,他像个别脚的演员,努力伪装成正常人。
什么时候该笑?
什么时候该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