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不及拒绝,耳边很快响起轻微的机器运转声。
    与不耐烦的语气形成鲜明对比,季柏岑的动作近乎温柔。
    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发丝间游.走,小心翼翼地拨动,所过之处泛起温和热风。
    江羡年仰起脸,眼中是更加不解的空茫。
    为什么要给他吹头发?
    毛绒睡衣本就自带软糯气息,再加上江羡年此时不做作不矫揉的天然萌,安安静静的,像极了摆放在玻璃橱窗里的乖巧人形娃娃。
    季柏岑眸光颤动,抓着吹风机的手险些握不住,匆匆给江羡年吹了几下,自己去冰箱拿了瓶冰镇饮料。
    灌下两大口冰水,季柏岑背靠着冰箱门,用指腹抿去唇边水渍:
    “我再说一遍,我们只是钱货两讫的雇佣关系。”
    不知怎的,江羡年从他语气里读出了几分恶狠狠的意味。
    难道自己做了什么越界的举动?
    见季柏岑还在死死盯着他,江羡年不是很理解地点点头,伸手解开睡衣上的第二颗扣子:
    “哥哥,那还要做吗?”
    第18章 “过去坐下。”
    话音落下,季柏岑毫无征兆地红着脸剧烈咳嗽起来,结结巴巴道:
    “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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