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P大和S大都在本市,他要想见到任望宇也不算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快到国庆节了,可以到时候约任望宇出来玩两天。敖越这样想着,走出超市,拧开可乐的瓶盖喝了一口。
说来也奇怪,高三的时候他特别想上大学,觉得被周围的一切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堆积如山的试卷,老师家长的期望,还有自己的挣扎,没有一件事不让他难受,他像是在一座黑暗的山洞中跌跌撞撞地前行,那时候“大学”两个字就是从出口传来的一丝光芒,代表着一切未知的美好。
然而真的上了大学以后,他却开始怀念高中,那些撑不住睡过去的早自习,跟哥们儿打过篮球的操场,还有收过的情书……无数往事总能找到恰当时机袭上心头,让他胸口微微一软。
他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怀旧是人类的天性,或许是因为大学其实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好,总而言之,他把这些婆婆妈妈的情绪归结为两个字。
矫情。
好在敖越的矫情通常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到晚上就跟着饭一起咽进了肚子。
第二天一早,宋池尖锐洪亮的声音在敖越房间门口响起,一点也不温柔地刮擦着他的耳膜:“越越,起床了越越!今天要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