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之前跟我说太把自己当外人的?”敖越斜着眼看他。
任望宇露出了感动的眼神:“敖子……”
“你闭嘴,别恶心我,吃饭呢这。”敖越差点隔着桌子去捂任望宇的嘴。
刚才被敖越称为端水大师的服务员送了一盘锅包肉上来,任望宇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满脸陶醉地嚼着:“介四我高中毕业以后最想次的东西你造吗?”
“我不造,你自己造就行了。”敖越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东北菜馆对面的二附放学了,穿蓝白色校服的高中生们从校门口涌出来,有几个飞奔过马路冲进菜馆,抓紧时间点好了菜,叮嘱服务员快点上来,然后就围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叽叽喳喳地聊天,内容无外乎上次的考试内容好难,谁和谁谈恋爱了,以及班主任真的烦人。
他们尽情展现着十七八岁的喜怒哀乐,新鲜得如同刚切开的水果。
敖越和任望宇看着他们,一时间都有些恍惚。
长大了就是长大了,就像融化的冰淇淋不再有好味道,烧到尽头的烟花棒无法重新绽放,那些流逝了的年少时光,只剩下三个字可以讲。
回不去。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八点,敖越跟任望宇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