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两个女生他都不算特别了解,但觉得她们一定不是齐一说的那种人。
齐一看出他不高兴听,也就从此打住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大巴车离学校越来越近,道路两侧的风景也越来越熟悉,二附中、东北菜馆、家属区、S大,敖越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回来了。
虽然在军训基地每天半夜冻得稀碎,早上困成死狗,饭难吃到让他怀疑人生,还发生了那么多丢人现眼的事情,让他重来一遍他绝对不愿意,但在这一刻,他也是真的有点怀念。
怀念的是什么呢,是在团部大楼无所事事地划水,是洗了一个毕生难忘的热水澡,是“你脸红什么”的暗号,是有关冷笑话和轮椅的雨天,还是匿名给某位同学送温暖?
敖越的心轻轻一跳,他仰起脸向后偏转九十度,看到最后一排正向窗外张望的柳思南。
两周十四天,桩桩件件,与他有关,通通都难忘。
在西校门刷脸进校的时候,齐一拍了拍敖越:“你有没有一种从原始社会回归现代文明的激动心情?”
“我只有一种又脏又困又累的烦躁心情,”敖越被刷脸机里的自己吓了一跳,“我靠,小爷我怎么黑了这么多?”
他伸手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