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一趟。”
一篇《秾芳诗帖》刚临了一半,柳思南写完“融”字的最后一点,放下笔应了一声:“来了。”
张管家会做人,把话说得体面,柳思南知道真实情况一定并非如此,凡是贵客,大都是张管家陪着养父上门送帖子,这个什么卫先生大概只是个不重要的陪衬,但又因为什么原因不得不请,所以要派他这个不受宠的养子去做做样子。
“车已经叫好了,卫先生住在租界外头,现在世道乱,少爷您可得小心些。”张管家一直把柳思南送到门口,递给他一张白底洒金的帖子。
柳思南接过来,随口问道:“卫先生是做什么的?”
张管家谨慎地答道:“是个诗人。”
“诗人?”柳思南有些意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养父一向对这些舞文弄墨的文人嗤之以鼻,听说自己大学选了文学科之后连着几天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养父眼里只放得进两种人,一种是于他仕进有益的人,另一种是漂亮女人。
他养母从前属于后一种,而他自己哪种都不算。
所以说不能生育的养母从孤儿院把他抱过来想讨丈夫的欢心是个完全失策的决定。
张管家压低了声音:“今天晚上的主要人物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