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地问郁昆,是不是她儿子的鞋太臭,把人熏哭了。
郁昆无奈地摸了摸她的下巴:“……这话当着我说说就行,别和儿子提了。”
八千个数后,倒车终于入库,楼下总算消停下来了。
郁子升动一节手指关节便能要他命似的缓缓抬眼,看着亲妈在书桌上找啊找啊找朋友但就是找不到的靓影,他扯开嘴角,非常没礼貌地笑了一下,又非常有礼貌道:“您在找什么?”
佟绮烟不想搭理他的阴阳怪气,但自己找不到也没法子,只好抬起头剜他一眼,这才叫人瞧出来这对母子俩的眼尾都是向下勾的懒懒弧度。
“下午就出成绩了,你准考证呢?准考证号记着没?”
郁子升抛了抛手中的网球,还是那副膝盖托肘的模样:“不知道啊,好像考完最后一门我就没拿出考场。”
他似在回忆:“最后一门考的什么来着?”
佟绮烟:“……”
郁子升不回忆了:“反正也考不上,查它做什么,多闹心。您说是不是。”
佟绮烟想了想,觉得他说得确实很有几分道理。
“那不查了,滚出来吃水果,你舅舅送来的柚子很甜。”
“我不喜欢柚子。”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