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点药,检查了一下确认于点的耳朵已经全部结痂,余光瞥过小孩眼中佛性十足的“空即是色”,漫不经心道:“怕鬼?”
于点抖了一下,跟被冒犯了一样皱着鼻子抬头:“你才怕呢!”
郁子升“嗯”了一声:“我怕。”
“……”于点狐疑地侧头看他,但什么也没瞧出来就被人伸手呼了呼脑袋上的头毛,捏着矿泉水瓶及时走出了自己的突突范围。
今天是军训的第十天了,娇滴滴的于点一共也才训练了五天不到,剩下的时间全都是坐在操场边上瞻仰同学英姿。
……原来他耳朵长水泡,也已经有五天了呀。
于点抬手试探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后,心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丝遗憾。
明天就该归队啦,郁子升也不会再……
啊呸呸呸呸呸!明天就该归队受折磨了!他遗憾的是这个!!
心里面像团了一张旧抹布,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擦干净了,又有更多地方被越擦越糊涂,时不时的还有点堵。
稀里糊涂到了晚上查寝之后,于点和何旦一起蹲在教学楼的自习室最后面,忽然醒过神来。
“我们还要等多久?”
何旦披着白床单对他比“嘘”,小声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