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讲究的一个人,此刻却毫不讲究地席地而坐,漂亮的脸疲惫地埋在膝间。
姜翟的喉结滚了一下,手指捏紧掌中的钥匙牵动出细碎声响,让蜗踞墙角的人迷茫地抬起头,看向他。
陈奕然的眼睛弯起来总是像月亮,而月亮上此刻正在下雨。
“你怎么了,老师。”姜翟问他。
陈奕然笑得很好看。
“胃疼。”
一个人是生病抑或难过,还是有一些细微区别的。
姜翟天赋异禀,总是可以听得出来。
他捏着钥匙,迈动脚步蹲到了陈奕然的面前,天然的冷漠里藏了一半的温柔。
“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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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然胃疼得有点迷糊了。
他有些怀疑,刚才在门口手无缚鸡之力地被邻家少年抱进家门这件事,纯粹是他在做梦。
作为一个自理能力很强的成年人,他应当是自己走回的家,烧开热水,煮了白粥,然后躺到床上。
敞开的卧室门被敲了两声,出现在门边的身影生动地告诉他,上述步骤确实没有一件是陈奕然自己完成的。
“……”
姜翟瞥了一眼床头柜上进了半碗的粥,把接了开水的水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