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埋怨:“你都不告诉我。”
他们在一个部门同事整整五年,黄种人在异国他乡站稳脚跟并不算容易,陈奕然比季玩暄走得快一些,但是那些年如果没有这个人,他估计也真的很难撑下去。
可以撑,只是会更难一些。
陈奕然勾起唇角:“刚开始没打算留太久的,只是帮老师应付一下差事,随时都可能走,所以没告诉你。”
后来则是觉得没必要打扰别人的人生,他自己在新环境适应得不错,过得也不算糟糕。
通话那端的背景音乐是一首懒洋洋的旋律说唱,有人在尖叫起哄,氛围很不错。
季玩暄似乎捂着话筒走到了安静些的角落,懊悔而真诚地问他:“既然你留在燕城了,无论之后还会不会走,还拿我当朋友吧?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经常聚一聚。”
小师弟入职的第二年遇到了很大的麻烦,陈奕然为了在事务所甚至是这个行业保下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季玩暄一直记念着师兄的好。
但说实在话,陈奕然其实偶尔会稍微有点后悔自己当时过于冲昏头脑,竟然直接去找了老板保人。
但凡他冷静些,想想更迂回有效的方法,少付出一些,季玩暄后来也许就不会那么那么的感激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