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点点点头,惊喜地跑过去,而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做旧的木门。
数不清的旧时光景在他的眼前纷至沓来,少年们看到了一座时光的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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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本准备叫‘一分钟’旧物店。”老板说。
“惠特曼的名句,现在这一分钟是经过了过去数亿分钟才出现的,世上再没有比这一分钟和现在更好。”
珍惜当下的寓托被用作二手旧物店的店名,似乎有种精妙的讽刺感,但是与那些和旧物摆在一起的故事拼合在一起,又意外地贴合。
于点向大胡子落拓的青年发问:“那为什么没叫这个名字呢?”
老板咧开一口白牙,似是自嘲,又很爽朗:“我没读过惠特曼,他是我女朋友喜欢的诗人,但我们分手了。”
他们置身的环境很拥挤,或者说本来不拥挤,但是货架上挤满了青年从城市的各个角落、二手市场淘回来的旧物。
小到用完的蛤蜊油,大到生锈的门牌、旧座钟,这里像个分门别类的垃圾场,但又比垃圾场更有温度,因为它们正在被人守护,而且虽然遥遥无期,但仍然在等待着下一个主人。
于点接过老板的咖啡,抿了一口粗糙的劣质口感,意外觉得来劲,忍不住又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