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落下两行清泪。
季玩暄佯装苦恼地瘪了瘪嘴,对傻坐着的同学们打了个响指:“给你们老师分张纸啊,小朋友。”
下课铃响了。
走廊上,教室里,再度喧闹起来。
学校是永远不老的地方。
当年的男生站在门边向他的同桌招招手,两个人就并肩一起走出去。
“但是说实话,你为什么改姓宋了啊?”
“……我喜欢。”
“……好好好好好,我不问了,哥,别哭了。”
——“你的梦想实现了吗?”
似乎又听到有同学在拿腔作调地互相戏谑。
曾经的两个同桌对视了一会儿,季玩暄歪过头,忽然失笑。
他张了张嘴,但没出声,宋然视力比他好,竟然也瞧出来了这不算简单的唇语。
这是个春天的上午,门外枝上结了新芽,但却让人忽然想起几年前,某个寻常的冬日傍晚。
冷门的音乐电台读着十八岁少年的花季雨季,那年的宋然还没有大学毕业,尚在出租车上犹豫未来的归处。
而他当时看着朦朦胧胧的窗外,忽然忆起高三那年,他好像曾给这个电台打电话,点了一首张震岳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