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过住校的经历,除了姜翟,他也只和郁子升同一座帐篷、同一间酒店房间睡过觉。
但这些都和室友不一样。
室友是什么呢?
安屿告诉他,室友是共同生活在十几平米的空间里,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在同一个时间段起床、洗漱,一起上学、写作业、打游戏,晚上熄灯后躺在各自的床上瞎扯。
是清晨第一缕晨光洒进室内时,一起在不同节奏的闹钟声中头发蓬乱地赖床,彼此磨合、互相捉弄、无比信赖的存在。
他的描述细致又美好,仿佛把一整天的画面都在于点的面前播放起了幻灯片。
但直到说完最后一句,那坐在日光城中客栈里躲懒的少年才仰着头,戏谑笑道:“当然,我说的这些,除了第一句,其他的在我和郁子升之间都不存在。”
天啊,他们两个共处一室那几个月,没打起来真是单纯因为两人作息时间不同,一天基本碰不上十分钟。
说起来,T大也应该开学新生报完到了,不知道安屿在首都适应得怎么样。
看他总是如鱼得水的悠闲样子,想必游到哪里都会很自在。
在苏黎世的某个晚上,于点刷朋友圈的时候看见了安屿发的一张首都车水马龙夜景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