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着鼻子尽量条理清晰地回答:“陆间来找我了,他说了、说了些你初中的事,还说他现在住在……那个人的前妻家里。他还说,拍照片的人就是……”
“我知道的。”郁子升替他回答了最难以启齿的部分。
于点猛地睁大了眼睛。
郁子升叹了声气,在这冬夜里把小雨点牢牢裹进了自己的外套。
那多管闲事的东西,非要小孩大冷天哭鼻子感冒他才满意是吗。
郁子升没多卖关子:“汪皓霖刚才给我发消息了,所以我知道。”
他们……于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磕磕巴巴地张嘴,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个家里的人,一个比一个疯。
品行低劣、沉浸在报复的火焰之中不得自拔的男人。
脆弱又软弱、至今都对丈夫说自己无辜的话深信不疑的女人。
在憎恨母亲的愚蠢与保护她之间犹豫痛苦的儿子。
还有一个永远莫名其妙的陆间。
郁子升垂眸看着于点,伸手抚过男孩的额角——他对这个动作似乎总有一种特别的执念。
“那个人做不了什么的,”郁子升说,“陆间在吓唬你,其实我没有被冤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