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三五成团地抱着拍下一张张或哭或笑的照片。
年年如此,但年年感动依然。
老师们总是喜欢说:“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但是拍毕业照的那一天,站在讲台上的章老师却含着眼泪,笑着告诉他们:“你们是我带过,最好的孩子。”
哪怕只是情绪上头的暂时吹捧,这也真的是非常动听的话啊,老师。
考场里即将反过来的课桌、写满祝福的校服外套、教室后排黑板报上没有擦掉的一帮一小组花名……
于点脖子上挂着十五岁生日时爸爸送给他的相机,和郁子升一起在学校里走走停停,有时拍风景,有时为同学留影。
体育场,天台。
宿舍楼闲置的电梯。
最受憧憬的二楼教工食堂。
大小姐和姜翟一起发过言的大礼堂。
和好朋友们一起在午休时打火锅的杂物间。
门卫处和校医室里的校保叔叔与秃头老哥。
他要死要活跑过三千米,也曾在雨中和人一起漫步的大操场。
图书馆一排排的书架里有一层夹着他还回去的《如何征服英俊少男》。
校园的南墙,郁子升曾带他在平安夜逃课,去附近的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