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里的人脑门上写着:不是一般的。真。高干子弟。
故而除了狗子,苏成家谁也没来过。
苏明元很忙,平常这个点他还在开会,今天邪乎事往一起凑,家里灯火通明,老爷子提前回来了?苏成低头瞧自己的伤口,左胳膊上有两条口子严重些,其他都是擦伤,他包里常备云南白药,喷过后基本止血,就是校服脏了,好在一中校服是红色的。
要是某人身上披麻戴孝的那色儿,啧啧。
其实就算煞白,老爷子八成也看不见,苏成劝自己少自作多情。推开门时,一股饭味迎面而来,苏成愣在门口,迅速退出去两步,抬头盯着门牌子,确定自己没走错。
刚才打架自己鼻子也打坏了?
再次推门而入,饭味儿还很熟,是苏明元的拿手菜,响油鳝糊。时隔这些年,味道竟一点儿没变,楼梯挡着餐厅,看不见里面,却能听见有人在说话。
女人的声音。
半跨在肩上的书包滑落在地,苏成跑着进的餐厅,十年了,苏明元做饭,女人一手捧着书,一手洗菜,俩人争论着他听不懂的问题,突然一跺脚,就会一齐跑出厨房,直到整个家里弥漫着糊味,才有人骂着对方跑去关火。
家。
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