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状况越来越糟。
书信另一边的学长也察觉到了,他第一次约了我。
我还记得那是一家动物咖啡厅,小猫都很可爱。
他问我是否愿意将事情讲出来,他可以帮我联系警察、帮我作证。
可是我退却了。
我无法忍受自己暴露在公众的视野,无法忍受被人指指点点,无法忍受他人情绪不明的同情。
我们仍旧保持着书信联系,哪怕学长高考冲刺的时候,他依旧每封都回。
高二下学期结束,我出国了,也接受了心理医生的治疗。
我主动断了与学长的联系,因为学长说过,除了自己,谁也无法成为你生命的救赎。
如今,我已经从十分难熬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彻底解脱。甚至能如现在,坦然地写下这些文字。
能够解脱,不是因为苟玳学长,也不是因为心理医生的治疗,更不是因为那些岁月里吃下的无数抑郁症药物。
而是我得知造成我生命不幸的罪魁祸首,我的舅舅,在车祸中死亡,死相凄惨。
可以说我幸灾乐祸,但他死有余辜。
我很感谢苟玳学长,在那段黑暗和艰难的岁月,他是唯一的光。在母亲的沉默,师长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