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然而武帝再怎么呼唤,也迟迟召不来一人,他怒极攻心,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
死不瞑目。
太子神情淡漠,身上被血渍染红。十七岁的他终于得以大权尽握,但他脸上得意也褪去,失意也褪去,只伸手为武帝理平衣领。
“你的疑心病真是到死也没能改。我方才不过随口一说,你就信以为真。”太子低声絮语,语气里罕见地有了一丝情感波动,“上了黄泉路,来生别再错投到帝王家。”
武帝瞪得极大的眼睛被太子强硬合上,嘴角的血迹被擦拭干净,便是死相再难看,太子也终于将他强扭成一副善终的模样。
至此,太子终于潸然泪下。
然而,那也只是做戏罢了。父子深情,早在岁月的长河中被仇恨与疑窦消磨得一干二净。
杨煊后退一步,大拜于武帝床前,声音哀恸:“父皇——!”
这一声哭嚎,像是开关,静候于武帝殿外的宫人们齐刷刷跪下,早已备好的丧幡被高高扬起,随风飘飞,又被骤雨打湿,平添悲戚。
王公朝臣们车马奔波,不足一个时辰都匍匐跪于殿外,呜咽声不绝于耳。
大太监声音宛如公鸭,宣布一代帝王统治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