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也没有撕破脸。
余汉芒也一样,就有人不给他面子,还是他的老哥余汉兵。
余汉兵真的是个老兵,曾经在南疆参加过战斗,身上留下了几块伤疤光荣退役,一直在家务农到现在。他已经七十出头,家里的光景也不怎么样,老两口常年在地上刨食,头发花白背也驼了。
“汉芒,不是二哥说你,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余汉兵抽着老烟卷,满屋子都是呛人的烟味。“这好好的麦子,我都撒过冬腊肥了,你说毁了就毁了?再说,种蔬菜那是需要体力的,像我和你二嫂这个身体,还能干那活?这把老骨头就是有心也没那个力气了。”
“二哥,”余汉芒掏出一支“红南京”递了过去,“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是不是也听听我给你算算账?”
余汉兵摆了摆手,没有接余汉芒的“红南京”,“我不要,那个烟抽起来没滋味!”
余汉芒只好自己点上一支,“二哥,你有没有算过,这一亩地你一年能镇几个钱啊?一年下来除了种子化肥农药,你还能剩下几个?”
“怎么剩不下?”余汉兵瞪着眼睛问道,“我家老少一共七口人,十多亩地我们一年下来也能剩个小两万,还能供孩子们在城里吃的粮食。我这把老骨头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