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着程妙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他摩梭着手里的杯子，漆黑的眼底深处渐渐的染上了几抹深意。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忽然从另一边走了过来，轻轻的拉了拉顾长临的衣袖：“爸爸。”
顾长临低头一看，棱角分明的脸庞缓和了几分：“睿睿，什么时候醒的？”
睿睿抿了抿唇，其实他已经醒过来好一会了，只是看着程妙妙和爸爸在说话，所以一直没有过来而已。
倒不是他不想过来，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跟程妙妙这个后妈拉开距离，所以才故意不过来。
眼看着程妙妙走了，睿睿这才慢腾腾的挪了过来，小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似乎有什么话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顾长临看了他一眼，立刻看出睿睿那一脸的欲言又止，淡淡的问道：“怎么了？有话要告诉爸爸？”
睿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表情更纠结了。
顾长临刚刚还算和煦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睿睿，爸爸有没有告诉过你，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不能犹犹豫豫？有什么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