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捏了一把汗。
石清漪的脸,一整夜都在发烧,翻来覆去,睡不着。
郭诚诺是怎么抱着她,跑了那么长的一段路,跑得衣衫尽湿,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沾湿了自己的衣服,两件衣服仿佛因为那些汗,就快要融二为一。
在医院里,他是怎么奋力一边抱着她,一边挤开围观拍照的人群,眼疾手快地找到急症室把自己放到了医生的面前。
还有在出租车停靠到他家附近的小区时,他是怎么一人出去面对围追堵截的狗仔,将整个世界都与她隔绝开来,她在出租车里,安安静静地看着外面那一堆的长枪短炮,那一堆刁难不清的八卦狗仔……
其实她好不容易有一次被狗仔追的机会,好想出去说:拍我吧!拍我吧!请尽情地拍我吧!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出去。
自己一旦被拍清楚了,可能就会成为郭诚诺的麻烦。
她是不想去医院的,只是自己这手臂上的烫伤,真的很严重啊,严重到医生跟她说,如果再严重一点,可能就要移植皮肤了……
移植皮肤,她想想都觉得可怕。
那岂不是要,割掉一块皮肤,然后再“缝”到另外一块皮肤上去?
她在出租车里祈祷着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