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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玲本不想把自己的经历全都说给男人听的,但是,他眼神里的紧张,让陈秀玲不想有任何隐瞒,不然,她会心疼。
“我十八岁,(符号)卖到了很远的地方……很多山,后来……我想自杀……就掉进了海里……”
简单的一句话,陈秀玲写了个把钟头。
“那你的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也不能说话了?”贾金瑞的眼神冒出咄咄逼人的目光,可看向女人的时候,他的目光又像是被揉碎了的凄美月光,怜悯,疼惜。
陈秀玲画了一把闸刀,是乡下那种闸猪草的闸刀,示意告诉他,被这种闸刀切断的,是那个男人和村子里的人一起干的。
喉咙,是吞下了一颗烧红的碳!
陈爱玲现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形的东西,上边画上火苗,然后做了个仰头吞下去的动作。
整个过程,陈爱玲反倒很平静,不平静的是贾金瑞。
什么让女人如此平静?是因为,她有了一个爱惜她的男人,被人疼爱的滋味曾经像是天上的云彩,可望而不可即。
看到男人心疼望着她,昂扬顿挫的抓耳挠腮说要把那个男人给碎尸万段的时候,她反而淡淡笑了,她做了个手势——都过去了,现在有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