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池里就捧了一把水泼在脸上随便洗了洗。
“丰二爷死了!金启凡看陈双跟没事人一样,当下脾气全都压在了胸腔里,说完这句话,金启凡朝着北岸走去,他宁愿在货轮上等着,也不想踏进这小岛半步了。
“啥?怎么可能?子良呢?……靳子良!”
陈双这才反应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四下叫了几声,这才想起来靳子良去南岸找丰二去了。
赶到地方的时候,陈双都傻眼了。
里三层外三层的被瓦图人围住,硬是不让陈双进去,陈双好不容易从人缝里看到了丰二,也只是一眼罢了。
他脸色黑的不正常,黑里透着一股不健康的灰黑,他的眼睛一点光芒都没有了。
即便是这样,可在陈双看到他的那一眼,还是被他捕捉到了,那眼神里写着的竟然是笑意。
他在笑,笑的十分洒脱和自然,似乎一个负罪的人终于解脱了,像是一个在红尘中弄得遍体鳞伤的马驹,终于离开了红尘。
又像是一位战功赫赫的战将盔甲,上边刀剑伤痕累累,终于可以解甲归田了。
那是一种解脱,还是一种……交代?
陈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负重感,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件什么东西,很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