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夫,这些日子他们虽都几乎没回过家或是药铺,却知道家里和药铺里都满是百姓们自发送去的礼
品与谢礼,他们的家人也因他们坚持救治天花病人的义举,而被相邻们交口称赞。
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夫,何尝被人这般由衷的敬重过?
都是汪大夫,他们才有今日的,他们也总算不用担心将来垂垂老矣时,对着满堂的儿孙,能吹嘘的却只有年轻时的饭量了,他们可以很骄傲的说,自己是一个大夫,一个悬壶济世的真正的大夫!
许夷光却知道汪思邈是怄的、恼的。 只得开解他:“我知道在师叔眼里,生命都是平等的,可这个世道又怎么可能真个众生平等呢?若真能众生平等,难民街的这些百姓们,也不会活得这般的苦,当初我外祖家平反时,明显不公,我们也
不会只能忍耐与妥协了,因为人活在这个世上,本来就得不停的忍耐与妥协。”
就说她自己,之前又何尝不心寒心凉呢?
可等忙过了这几日,不仍得镇国公府承恩侯府等几家挨家上门的给他们的孩子种痘么,就因为她既却不过这几家的权势,也却不过人情,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妥协呢?
有些事,根本不能深想,更不能深究,不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