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许夷光道:“四弟妹孝心可嘉,我们都想不到的事,你先想到了,母亲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会觉得素日没白疼你的。只她老人家如今越发爱清净了,又与清宁寺的几位师太投缘,怕是等过完了
年,又要回别院去,闲云野鹤自个儿的,届时怕是不能帮着四弟妹带孩子了,四弟妹可千万别恼她老人家偏心,别的孙子孙女儿都带过,惟独顾不得带最小的了。”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老娘在别院这几个月,不但不思悔改,怨气反而更大了,谁知道回头一个想不开,一牛心左性,又做出什么糊涂事儿来?
如今可是关键时期,容不得半点差池!
所以等过了年,还是将人给弄回别院去的好,他可不想再给她收拾什么烂摊子,不想再明明都气得半死了,还只能忍着了!
许夷光见靖南侯这般上道,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一个能眼睛都不眨,几年前便开始设局,以那么多百姓的身家性命做赌注,只为争权夺利之人,难道会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成?
只要能达到目的,只怕在他心里,没有谁、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吧? 何况靖南侯太夫人那也不叫牺牲,至多也就算是被流放了一段时间而已,还是继续穿金戴银,呼奴唤婢的“流放”,